【虫铁/all铁】与你同行（九）
与你同行（九）
美国队长大战蜘蛛侠这个新闻头条最后由托尼的声明“只是复仇者内部训练新人”而结束。
没人再提那天的事，也没人再有时间提，包括那个温暖的拥抱。
因为他们面对着另一件难题。
法案。
避得过一时，避不过一世。
再加上托尼单方面曲解了他和罗斯将军之间的约定，局面似乎更加紧张。
他开始更加忙碌的奔波于各个会议之间，即使少数的回到复仇者大厦的时间也拿着一沓厚厚的文件看着，睡觉的时间几乎没有。
某一天半夜三点多，克林特睡不着出来的时候，路过实验室，还看得到托尼在里面写写画画。
心疼的无以复加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有可能还会因为协议的事再次和托尼起冲突。克林特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很没用。
实验室。
“托尼，休息吧。”班纳博士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二。
“你先去睡吧，博士，休息不好对浩克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我还有很多事情处理，明天一大早还有一场会议，面对拿些糟老头，想想都觉得无聊。”头也没抬。
“我来陪着你吧。”深知无法劝说固执的托尼，博士觉得还是陪着他更安心。
“会有第二场内战吧，我是说，如果我不能很好的解决这件事情的话。”放下手里的东西，托尼的眼睛里满是疲惫。
“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甚至是仁至义尽，立场的不同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本不必替所有人买单，可是你依旧在保护着他们，甚至昭告全天下会原谅自己的仇人，托尼，你不知道你有多善良，因为你确实已经习惯了将我们所有人的罪责一肩承担。”博士走过去张开双臂，“我想你需要一个拥抱？”
“正合我意”毫不犹豫的接受了眼前人的好意，托尼觉得放松了很多。
第二天的磨人的会议回来，托尼的表情放松了不少，看样子结果还是很尽如人意的。
不过从他敷衍的打了招呼，然后直接回了实验室来看，似乎一切没有结束。
彼得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斯塔克先生。”
“彼得，有事吗？”疑惑的看着突然莽撞起来的男孩。
“没事，你吃甜甜圈吗？”
“吃不下去，现在我什么都吃不下去。”低头笑了笑又开始忙着自己的事情。
下一秒彼得已经端了一杯热水过来。
“斯塔克先生，我知道你最近很忙，没有心情吃饭，先喝点水缓解一下胃的压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
托尼垂眸似乎在叹气，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慢慢的感受滚烫的热水带来的断断续续的温度和眼前氤氲的雾气。
“斯塔克先生，我不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事情进展怎么样了，但是其实无论结果怎么样，都无所谓，明天的你从睡梦中醒来，也许会有很多事情发生了改变，但是只要人心没变，就都不会给你带来太大的困惑。”
“没有人有权利责怪一个没有给他们造成伤害的人，更没有权利指责一心想帮助他们的人，所以别替他们指责自己。”
“就算你现在马上不做这些事了，也没有错，只是，斯塔克先生，你还是想要，所以不如多多顺其自然，累了就放下，虽然我知道这不可能，但是在我这里，你永远不会受到伤害。”
“彼得？”
“嗯？”
“你真的只有十七岁？而不是七十七岁？”
“…我还这么年轻…”
“好了，帮我去买点甜甜圈回来，我饿了。”
“遵命~斯塔克先生。”蹦跳着欢乐的走了。
到底哪里不同？班纳博士倚在实验室门外，似乎已经得到了答案。
所以不如顺其自然。
托尼的下一次政府会议决定开在复仇者大厦会议室，并且邀请全体复仇者参加，进行一场私密会议。
年少的小蜘蛛还在上学。
苦逼的新人斯科特负责端茶倒水。
“斯塔克先生决定将法案问题进行一次了结吗？”罗斯将军看上去更加阴险。
“正有此意，罗斯将军大可不必对我们抱有敌意，和复仇者为敌绝不是明确的选择。”一改往日的谈判，托尼决定今天的他拿出曾经为了保住盔甲不上交时和政府对抗时的气派，威胁的层面占了很大部分。
“斯塔克先生你可要记住你的身份和立场，索科维亚协议约束复仇者势在必行。”
“我同意，那就要看我们需要被什么人约束了，可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有资格管复仇者联盟的闲事。”托尼喝了口水，慢条斯理的说。
“必须由政府的人监管，斯塔克先生在协议提出之初提议由美国队长监管，然而，随后爆发出的复仇者内战让政府看到了美国队长的不可靠，连最正直的美国队长都会这样，那么就必须排除掉所有的非政府人员。”罗斯将军眯了眯眼睛。
托尼最初的提议是我？史蒂夫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其他人也错愕的看着他，班纳看向他的眼神中还带了几分同情和可怜。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帮助着我们，而我们却从来没信任过他。
“当然，政府人员中还要选取有实战经验的，曾和我们并肩作战的，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托尼笑盈盈的趁低头的时候撇了罗德一眼。
上校会意，敲了敲桌子，“罗斯将军，我认为我完全可以监督复仇者的行动，将军日理万机，有很多事需要处理，亲自监管复仇者恐怕大材小用，我这个陆军武器部上校正好派上用场。”
“然后，变成依旧是复仇者内部的自我监督？能否取信于民？”罗斯将军冷笑一声，质问罗德。
“能否取信于民？我倒觉得更不能取信于民的正是你。”避免上校和他的直接冲突，托尼接过了话。
“复仇者内部可不全是有自制能力的成年人。”罗斯将军示意身后的士兵把一沓照片扔在托尼面前。
照片中的人蜘蛛一样的在空中行侠仗义，一张一张看过去，最后一张，少年好看的笑容在阳光下更显得明媚。
“彼得帕克，蜘蛛侠，未成年的超级英雄，如果他的身份曝光，那么…”他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托尼危险的眯起了眼睛，焦糖色的大眼睛中满是暴戾，本来温和的气场仿佛布满冰霜，能将整个会议室冻结。
“罗斯将军，谈判就要好好谈，别总想着用什么卑劣的手段。”
“彼得如果出什么事，我也不介意和你用其他的方式在其他地方会面，和我为敌你可要掂量后果。”
对方强大的气场压迫的罗斯将军甚至说不出一句话。
托尼斯塔克在协议这件事一直是温和的，即使对待政府也是半妥协状态。
而这一刻的托尼，却让他想起了当时在那场电视直播中扬言要出任国防部部长的嚣张的公子哥。
“罗斯将军，我并非背弃了我的立场，但是我也有底线和原则，我的提议就是由詹姆斯罗德上校监管复仇者，对我们大家都有益处，机会要把握得住。”
罗斯将军不明白为什么局面就变成了这样，被托尼强大的气场以及具有震慑力的威胁下逼得同意了他的条件且签下了让罗德监督复仇者的文件。
也许拿蜘蛛侠威胁他确实不明智。
想到这，上了年纪的将军扁了扁嘴。
班纳博士让贾维斯打开房门的时候。
史蒂夫正在画画。
画中的人长长的睫毛，带着一抹坏笑，大眼睛似乎能溢出水，还有软软的小肚子。
“博士。”他放下笔，回过头看向不请自来的班纳。
“他曾经信任过你。”
“我知道。”嗓子干涩的似乎说不出一句话。
“而昨天他亲口在我们面前间接的告诉了所有人，彼得帕克，这个孩子现在是他的底线，那一瞬间，你不知道我有多同情你。”
“是我的错，我不该做的事情很多，而我都做了。”
“我终于明白了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仿佛没听到他情真意切的忏悔，班纳博士把那副画拿在手里细细的看着，“我总以为我们对待他其实没什么分别，但是我错了。”
“在我们都在告诉托尼尽力就好的时候，彼得那个孩子说的是即使放弃也没关系，但我知道你不会放弃，所以我要告诉你我还在。”
“当我们把托尼当成宝贝护着的时候，彼得选择在他身后和他一起作战。”
“当我们在为过去忏悔的时候，彼得已经做好了现在该做的事。”
“当我们苦口婆心的劝着这样做会对你有好处，所以托尼你就这样做吧的时候，彼得一句话都未曾说，而是从侧面解开了他的心结。”
“托尼的心里有一扇门，当我们努力的想打开那扇门的时候，彼得努力的让自己变成那扇门。”
“陪伴远不是托尼想要的，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够让他的灵魂解脱的人，而他也会为了那个人重新燃烧，而不是一味的妥协退让。”
“贾维斯是托尼的心，佩珀是家人，罗德是生死之交，我是他能说得上心里话的挚友，娜塔莎克林特他们是朋友是队友，史蒂夫你只能算是他的曾经，彼得那个孩子却是他的未来。”
“贾维斯一直以来都看得清他的Sir，昨天他告诉我彼得用一段话解了他的心结，用一本书融了他心里的冰霜，用一句与你同行让他心动，我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位老管家不急着要一个实体，因为他知道有一个人在他的Sir身边，而且会用生命来保护他。”
“我们都输了，输得很彻底，而你最幸福的也是最悲惨的就是你拥有过他的心。”
门轻轻关上的声音都太大了，仿佛也能震碎他的心，史蒂夫捏碎了手里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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